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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愛你在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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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愛你在心(下)

我戰戰兢兢。

他卻一如往常般輕松自在,仿佛那天晚上的事從沒發生過。

如果真的沒有發生就好了,我為什麽會神差鬼使地問那個問題?弄得現在心情這般糟。我想避開他,卻總忍不住要去看他想他。要能徹底避開那多好,只可惜我與他無論工作、生活都是綁在一塊。

我都快要恨起他的若無其事了,一個男人怎麽能那麽令人討厭?!

我煩躁地丟下手邊輸入了一半的材料整理,走近窗邊,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潮,籠罩在煙雨裏,逃不開,躲不掉,就像我一樣。

心裏又有離開這裏離開他們的沖動。不過,我不會這麽做的,我知道如果我現在逃開了,以後將沒有臉再回來,我也永遠只能活在我給自己規畫好的面具下。

手指劃著面前的玻璃,呵了氣,畫成一個心……它告訴我,再痛苦也不能逃開,我已經太喜歡芬芳太喜歡這裏的人,離開會一輩子後悔。

只要說一句,我願意,我喜歡,我不在乎……

不!我不願欺騙我自己更不願欺騙他人,我放不下,就像我不能說對於父母親給的待遇無怨無悔一樣,我有的,我只是,沒有說,選擇逃開罷了。

我不想再逃。

因為是他們,因為相信他們跟我的父母不一樣,所以不想逃,我想試試,想試著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人的感受,是不是那麽好……亦或如我害怕的會受傷,更深更痛……

就這樣吧,或許未來的某天,我突然不在乎了,什麽都不在乎了呢……現在的自己已經看開了很多,想起以前的事,雖也有淡淡的心酸難過,但不會再覺得自己孤寂無援、寒冷無依。我已擁有了很多,有奶奶、有納蘭有張大哥顏露蘇雨詩他們,有水鏡山莊的朋友,還有寧青,還有工作……未來,是值得期許的。

“怎麽就你在,少白呢?”

我回頭,“總經理。哦,總裁他跟工程師們正開會呢。”聽說是為了一個研發了差不多一年的牙膏香型,說到這個,我不是——

“這裏沒什麽人,不用這麽正式。”張峻山笑笑找了張椅子坐下。“本來是想找他聊聊的,前幾天實在太忙,抽不出空,不過找你也一樣,坐。”

什麽事?我疑惑地坐下。

“發生了什麽事?我是說你和少白。”他開門見山,“你這些天都在避著他,對他客氣得像來咱們公司參觀的客戶,更怪的是少白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有這麽明顯嗎?我控制住摸自己臉的沖動,公司的人不都說我是淡然一派嗎,怎麽這倆男人總是能抓住我最細微的反應?!是他們太精明或是我太單純?“是發生了點事。”我吶吶道。

“哦?”他深思地睇著我,一副等我解釋的模樣。

我有點手足無措,只得把我們夜探蔣文選聽到的事說了出來。當然,不該說的我一點都沒臉說。

“那個蔣文選最近常來我們公司我也聽說了,”他沈思道,“現在聽你這麽說,我倒覺得他常來約你們有可能不單為美色所惑。一個男人能勾結未婚妻的手下把她的公司完全據為己有,怎麽可能這麽經不住美色,更何況葉菱花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你是說他別有所圖?”不是我們,那就是公司嘍,或是其他人?

“別忘了東陵堂。”張峻山淡道,“少白會同意跟你一起去,也是意識到他行為背後的不簡單。”

我還以為他是吃醋呢,嘖!說什麽他可以替我們出氣,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都忘了他是只道行高深的狐貍,每一行動後面必有深意。不過張峻山也不遑多讓啦,不虧是奸商一個,一聽就知有問題,不像我。

“既然少白有派人註意他們我也就不必再插手,”他站了起來,“行動時別忘了我。”他說,“我會再找少白談談。”

談什麽?

我呆呆地目送著他走出去,腦子裏盡是他臨別意味深長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我話有未盡嘛,我煩惱地玩弄著發稍,哎,好煩。希望納蘭白不會那麽大嘴巴,可是一向只有他和張峻山瞞我事的分,我都懷疑他們之間是否還有秘密。

中午時間快到了,不如去找寧青,跟她談話她肯定不會說給第三者聽。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寧青。”

“采靈?”她正在收拾東西,一看見我略顯訝異。我們雖然知道彼此,但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總在下意識地迥避對方,未曾深入交談過。

我在公司還有蘇雨詩跟顏露這兩個談得來的朋友,她卻一直是孤單一人。當然,並不是說她沒有人緣,只是她好像一直拒絕別人對她的友善與追求,比起我的冷淡,她更冰冷。

“有約嗎?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

她點點頭。“好。”

“為什麽突然約我吃飯?”她說。

“為什麽來芬芳?”我問。

我們相視而笑,氣氛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刃張。“我來芬芳的原因我以為你應該猜得到。”“為了張大哥?”“是,為了他。”寧青直直地註視著我,很認真。“我不能讓他也愛上你。我想讓他愛我,重新愛上我。”

我五味雜陳地笑笑,認真地看著腳下半濕的路,飄飄細雨已停了,這幾天一直這樣,陰陰的天空,雨愛下不下的,郁悶。“你真勇敢。”

“所以,我用了你的身體。”

什麽?!我驚愕地擡起頭,瞪著站在我面前與我樣貌相似的她久久說不出話。“可是你、你……”怎麽會是……我本來的身體不是這副模樣啊?而且,“我”不是死了?難道是水晶棺……?

她淡淡一笑。“那天夜裏,我沒有殺你,因為你已經活不長了,我的本體,被你弄得生機全無,就算我當時殺了你我也沒有辦法以靈體的方式解了禁制讓它恢覆原樣。我只好回去,用了你的身體,我太急切,會遇上傅子峻是我意料之外的事,而且我又發覺,他太過關心你了,而你卻快要……死去,我必須阻止,當然我也有私心,我不想他愛上別的女人,就算是轉世的他也不想,所以我來了。”

“可是,我不是這副模樣啊。”我喃道。

“你還不知道?我們修真之人,如果想改變外在的容貌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在練功之時多註意運功修改一下表相即可。我本來就是這副模樣,已經習慣了,便把它改了過來,無關美醜的問題。”

“對不起,寧青。”

“我還要多謝你呢,若非你,我怎麽能這麽快找到他。”她微垂著頭,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好溫柔好溫柔……是不是張峻山對她已經有了回應?我忍不住猜測,又覺得自己有些罪惡,不該這麽想的。

“對了,你後來怎麽好的?”她好奇地問。

“你知道,在你走後不久我就離開了芬芳,”我苦笑,“我也以為我死定了。一個人,毫無目的地到處走,等著死的那一刻來臨,沒想到,就在那時候遇上了世外高人,她救了我,又指導了我一些東西……嗯,現在就算想把身體還你也還不了了。”

“其實,我也還不了你的身體。”寧青也笑,笑得無奈。“不然我不會放著你的身體不用跑去找你。我師門傳下的心法,一但用了,便再也掙脫不得,除非結成元嬰然後放棄肉身那樣才能保證靈智不滅,不然也是人死燈滅,與普通人無異。”

“沒想到我們彼此都擁有了對方的一半生命。”命運真的好神奇,竟能到這地步。我們怔怔在對視了半晌,一剎間有種靈魂交會、血脈相連的感覺……

“嗯,我醒來後,就在山洞裏入定修練,那裏靈氣充足,我進境很快,不到兩個月時間便修到了元嬰前期,就出來了。出來後,我又花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學習現代知識,剛好芬芳招聘員工我就進來了。”

半個月?!我的天,她是說她當總經理助理所用到的一切關於現代的知識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普通人要到她這種程度至少也要本科畢業耶。十幾年的時間跟半個月的時間……差別太大了。

“怎麽?”

我搖了搖頭,想起以前整天被比來比去的自己。“幸好這世上修真的人不多,幸好修真之人大多不涉塵俗,不然很多人要自卑死。”

“你難道沒試過用神識去讀取知識的嗎?”

“沒有。”

“為什麽?那樣你會浪費很多時間。”她說,有點覺得有我這種人存在很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的時間已經多出很多了,慢慢來有時也是一種快樂。”我悠然神往,“我的一切,生命、時間、身體、知識……全都是來自於別人的賜予,我已經幸福得近乎奢侈了。”只是也空虛得要命,全都不是我自己的。

“你怎麽會這麽想?”寧青微凝著眉,看出我悠然下的神傷,“每一個人,都來自於大自然的繁衍,然後成長、學習,哪一樣不是來自於他人的撫養教導?就像我,我也不是天生就是修真,我也是遇見了師傅才有的福緣,天上的神仙也不是生來就是神仙,他們也都是經歷過千萬年的修煉,在修煉之前也曾得到過別人的指導或引領,但是這些只是外在,只是客觀條件,要不要做、要怎麽做、怎麽運用這些條件來創造更好的條件,讓自己成為什麽樣的人才是主觀因素,二者缺一不可。沒有人會說誰完全是另一個誰的賜予,這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樣簡單……你怎麽會鉆這樣的牛角尖。”

我惚楞惚楞地。

是啊,生命就是生命,吸收與學習是必然的,不存在替代、也不存在歸屬問題,我怎麽忘了自己是為什麽而離家的呢,怎麽會忘了在水鏡山莊感受到的那種純粹生命的喜悅感悟……

寧青的這番話有如當頭棒喝,頓時敲開了我一直沒想通的結,至此,整個思緒暢然有如江河直奔大海,無阻無礙,豁然開朗。感覺天上的陽光金燦燦地穿透空中陰雲的阻礙,似是無堅不摧金刀利刃,似是有生命的飛舞靈光,直入體內,空氣中的五行氣體分子仿佛可以直接與自己的身體溝通……冷、熱、清、涼、溫、寒、熾……每一個細胞的感受和反映,每一次身心的震動,奇妙而清楚地直傳我的大腦。瞬間,我感到自己的功力躍升到了另一個境界,清清朗朗,煦煦然然,無拘無束。

“天哪,你是怎麽辦到的?”寧青怔怔地看著我,註意到了我的改變。我一把抱住她,“謝謝你,寧青。”

“恭喜你,功力又進了一層。”她微微一笑,任我抱著。

“呵呵……”我忍不住傻笑。好想飛到納蘭身邊,告訴他,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永永遠遠。

“好了,回去吧。”寧青拍了拍我。“哦。”我這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面露異色地盯著我們看了,尷尬地斂起笑得有些酸的臉龐。“好,我們去吃飯。”

“還吃?上班時間到了。”她扯住不分方向就走的我。

啊?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我楞了楞,“可是——”是我約她出來吃飯的,可她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到。

“我已經到了元嬰期了,記得嗎?”她似笑非笑地提醒我。我這才記起,她已經可以不用吃東西了,其實我也是,嘿,吃東西也只是因為想感受那種與人一齊用餐的溫馨的感受和食物的美妙滋味。“奇怪,怎麽你好像都能明白我的想法似的。”我摸著自己的臉,想起納蘭白和張峻山也是如此輕易地就看透了我,難道真是我太單蠢?不夠高深莫測?

“呵。”寧青這下真笑出來了,“你好有趣。”

怎麽又說我有趣,我一直覺得我做人很清淡(不熱情不可愛),雖然偶爾有些遲鈍……

“納蘭——”

一走進辦公室,我立即傻眼,這是怎麽一種狀況啊?一個嬌柔如花的女子正甜蜜地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嘟著唇往他親去,而納蘭白臉上沒有任何厭惡抗拒的表情……真是一頭冷水,當下把我的一腔熱情澆息,我真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轉身就走出房門,不想再看下去。

“采靈!”

他追了出來,一手拉住我,我不想看他,他卻用另一手把我的臉轉了過來,深幽的黑眸略帶焦灼地搜巡著我的,我感到他看透了我的內心,不自在地想轉過臉龐,他卻執意地捧住,“你在吃醋。”

轟!我覺得自己整個頭都在冒煙了,臉上熱辣辣地。我羞惱地朝他一瞪,卻正好看到那女子追了出來,“白哥哥。”

我直覺地手一掙,他仍是緊握不放。

“白哥哥,你幹嘛握著她的手不放。”那女子嬌嗔著走上前,使勁地往我們雙手用力,企圖讓我們分開。

“小茉,你去找你哥哥。”納蘭白看也不看她。

“我好不容易來找你耶……好啦,找就找。”納蘭白嚴肅起來還真的挺嚇人,名叫小茉的女子撅著嘴走了出去,他則把我拉進房內。完了,我看到有同事在往這邊瞄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發生了什麽事?”

呃?我茫茫然地望向他,“哎,怎麽又拍我臉。”我不滿地瞅著他。他閉了閉眼,很忍耐,大拇指撫向我的額,“怎麽才一個中午,你額上就出現了這個?”

“什麽?”我不明白地跟著往上摸,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了他意思,轉身往洗水間閃去。

“我頭上怎麽會出現這個?”

對著明亮的大鏡子,我微撫著眉心稍上處,那裏有一朵小小的花般圖案,紫中帶著烏金鑲在瑩白柔潤的面上,看著是挺好看的,但它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額上?

中午就是因為它的出現,寧青才會那麽驚訝的?

為什麽它會突然出現?因為我的功力變高了?還是……還是它就是九天玄氣的轉換?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在水鏡山莊看到的九天玄螺就是這種紫中帶金的顏色,它所產下的小螺仔也是一小點紫色的氣狀,雲秀把它融入我體內後它並沒有隨著改造完我的靈肉而消失,它還在我的體內,跟我一起成長,因為我的功力變高,所以它才以這種形式出現。

“是這樣的吧?”

我瞪大了眼,仔細地瞧著鏡中的自己,愈來愈覺得,有它在挺好的,很漂亮,這樣公司的同事還有其他人也不會把我和寧青弄混了。

“沒什麽事吧?”納蘭白斜靠在門口,問道。

“沒有。”我轉身看他,“好看嗎?”

他向我招了招手,我向他走過去,他伸手捏住我的鼻子。“還不一樣是你。”我拍打他,“放開,我不能呼吸了。”氣死我了,為什麽他就不能讓我好好地維持住我的形象,非要惹我生氣?!

他放開我,在我大口吸取新鮮空氣時,俯身吻住我。我雙手扶在他肩膀上,人暈暈地……

我推開他,不忿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女的是誰?我看到你們在接吻。”他低笑,“還不承認吃醋?”

我臉微微一紅。“我就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你不用跟我說,你又不是我的誰。”

他輕輕一嘆,“也對,花花公子采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走了。”

“站住。”我氣惱地撲上去捶打他,“占了我的便宜便不許你再吃別的女孩子豆腐。”

“采靈,你愛我嗎?”我聽到他低聲問。

我趴在他背上,沒吭聲,臉好熱好熱,快燒起來了。

“好吧。”他反手把我抓到他胸前瞅著我暈紅滿布的小臉,緊緊擁入懷裏。“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我已經很熱了,他灼熱的唇還時不時地在我耳邊輕吻,輕咬,簡直就是火上加油,我渾身難受得像有螞蟻在爬。忍不住頭往他懷裏鉆了鉆,“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

他輕笑,“她是峻山的妹妹張心茉,我們沒有接吻。”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有待觀察。”我說。他哈哈大笑,“你最近電視看太多了。”

這一幕好像的確是某部電視連續劇裏有的,我羞惱地踮起腳尖咬了他脖子一下,誰叫他嘲笑我。

他“啊”了一聲,捂著脖子給了我個爆炒栗子,“小吸血鬼。”

我退開兩步,一臉嚴肅。“以後在辦公室裏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知道嗎,這是工作的地方。”

他笑笑,雙手插進褲袋,“好,我答應你。那麽傅采靈小姐,那裏有兩張配方,請你按程序配好它們,香樣室下午就需要把它們寄給客戶。”

……

張大哥怎麽突然蹦出了個妹妹來?他有幾個妹妹?納蘭白呢,他是不是也有兄弟姐妹?看了看果真一副認真工作模樣的納蘭白,我還真不敢問出口,哎,後悔剛才話說得太早,他才巴不得壓榨我的勞動力呢。

“白哥哥——”張心茉一陣風似刮了進來。

我忍不住要起雞皮瘩疙了,不過肉麻歸肉麻,還得承認這女子叫起來還蠻好聽的,充滿了少女的嬌稚與女性的柔媚。我這才打量起她,她很漂亮,有一張心形臉蛋,長發披肩,垂如流瀑,秀氣的眉毛下是一雙又圓又大的雙眼皮眼睛,小嘴紅紅的,大約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柔美,配著一身合襯的名牌衣裙,渾身散發出一股千金小姐所有的嬌貴。她正指著我說:“白哥哥,為什麽我哥那裏也有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冰山女?太可惡了,她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都說了我是找我哥的了,她卻只丟了一句‘總經理不在’就不理我了。”

她年紀真的不大吧,說話的模樣比蘇雨計還像小女孩,看得出是個受盡嬌寵,習慣頤指氣使的千金小姐。

“小茉,你來的時候沒通知任何人吧。”

“對呀。”她嬌聲地仰著臉看他,“我要給你們個驚喜嘛。”

“芬芳公司裏沒有人知道峻山有個妹妹,也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乖乖到休息室休息,等你哥回來再說。”

“不要,人家第一次來找你,陪人家說說話嘛,我有好多話要告訴你——”

“小茉!”納蘭白語氣輕淡地喝了一聲,見到她乖乖地住嘴後才說,“這是工作時間,沒有急事的話,等下班後回家再談。”

她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好嘛。”走之前還順便瞪了我一眼,活似我才是那個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

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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